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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刚被册封的皇后,刚满 6 岁。同我一起进宫的还有我的阿姐

《不满的皇上》

我是刚被册封的皇后,刚满 6 岁。

同我一起进宫的还有我的阿姐,她是皇上的心上人、白月光。

所有人都骂我抢了姐姐的幸福,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我不想被人骂,于是新婚夜,将皇上推去了阿姐宫中。

可当晚打起了雷,我缩在床角害怕极了。

却没想到,下一秒阿姐从天而降,将我抱在怀里:

「玉镜不怕,阿姐来陪你了。」

随着她而来的,还有一脸不满的皇上。

可是他有什么不满的。

我看他是皇帝,都没和他抢阿姐了!


1

我是南国史册上年龄最小的皇后,封后那年,我才 6 岁。

皇帝拉着我小小的手,侧弯了一点腰才勉强走完庆典。

世人皆叹,也都骂。

我在出嫁之前,便听到她们说:「这么小的皇后啊,能有什么用?」

她们不识我,所以即便我站在她们身后,她们依然在讨论。

另一人颇为了解:「权力啊,谁不知道这次进宫的还有皇后的姐姐。

「她们都是丞相之女,只不过一嫡一庶……这小皇后啊,就是那出生就含着金汤勺的嫡女,姐姐却是庶女。

「啧啧,姐姐也不简单,她可是皇上的心上人呢。」

天下谁人不知,若不是遇上阿姐时,皇帝已然成婚,现今坐在贵妃位置的,就不是那陈大将军之女了。

「那这小皇后心机颇深了啊,跟姐姐抢意中人。」

「非也,小孩懂什么,只不过又是世家的一个牺牲品。」

那人叹了口气。

我小不知这句话的意思,但说我不好的却一一听了进去。

奶娘对那些人骂骂咧咧之后,将我领进了房。

「小姐不要听那些人胡说,小姐是顶顶好的人。」

我口中还吃着糖葫芦,囫囵吞枣地「嗯」了一声。

到了成婚那天,繁文缛节都除去了不少,因为我太小啦,连话都听不明白。

洞房时,皇帝一脸忧愁地看着我。

皇帝长得英俊,但我看到他,就想到那些人说的话,还有想到一个人的阿姐。

「皇上,阿姐一个人呢,要不你去陪我阿姐吧。」

我声音稚嫩。

阿姐一个人怪孤单的。

皇帝面露喜色,但还是柔声道:「那你呢?」

我眨着眼睛,指了指身旁的奶娘:「我有奶娘陪我,没事的。」

皇帝拍了拍我的头:「皇后真乖。」

待他走后,我用手扫了扫他拍过的地方,鼓了鼓腮帮。

他知不知道拍小孩的头会长不高啊!

奶娘叹气将我头上重重的凤冠摘下,为我梳洗,正准备躺榻睡下时,天响起了雷,下起了大雨。

我一人缩在床角。

门突地开了,有人将我抱在怀里:「玉镜不怕,阿姐来陪你了。」

随着她而来的,还有一脸不满的皇上。

可是他有什么不满的,我看他是皇帝,我都没和他抢阿姐了!

此时,我不知什么尊贵卑贱,正准备气哼哼时,阿姐拉着我躺回了床上:「来,阿姐陪你睡。」

皇帝攥紧了拳头:「朕与你们一起。」

于是,这一晚,我睡在最里面,中间是阿姐,皇帝睡在了最外侧。

2

次日,整个宫流言四起。

我听不懂,皇帝和阿姐的脸色却都不大好看。

最后皇帝说:「玉皇后年岁较小,由柔妃相陪,陈贵妃执掌凤印。」

陈贵妃本不悦的脸,又喜笑颜开。

于是,在这一年,我成了没有实权的皇后,但是我不在乎,因为阿姐在我身边。

世人都说丞相府如宫墙里的后宫,定是诡谲的。

可是并不尽然,我们府很温馨,没有尔虞我诈,妻妾也很是和谐。

我和阿姐是家里唯二的女儿。

阿姐虽是庶女出身,但吃穿用度一直都是以嫡女为标准的,而且我是阿姐和阿娘一起带大的。

所以,阿姐是我在宫里唯一的亲人。

阿姐搬进了凤仪宫,与我一同生活。

皇帝也很是宠爱阿姐,日日翻阿姐的牌,两个人的生活,就成了三个人的生活。

只不过床上还是我自己。

有时候睡不着,奶娘就会进来给我讲故事。

但每当雷声响起,阿姐依旧会急匆匆地来到我房间,将我抱进怀里,皇帝也会紧随其后,这时,床上就从一人增到了三人。

次数多了,宫中便有人说闲话了:「小皇后莫不是皇上与柔妃生的孩子?日日一起睡?」

我是一个没有实权的皇后,那些宫女太监看到我都会笑话我。

我不在意,便不会斥责,可是这话竟让阿姐听了去。

当晚,她就将说过那话的人都叫到了凤仪宫,我站在宫门口,第一次听到了阿姐这么生气说话。

「玉镜贵为中宫皇后,是本宫阿妹,你们胆敢在皇后眼前说,却没胆在本宫面前讲,无非是欺负玉镜只是七岁儿童,欺负本宫的妹妹!」

就在昨日,我刚刚过完七岁诞辰。

「凡是议论者,杖责三十。」

殿内很快传来求饶声,身旁的奶娘担忧地盯着我。

我摇首笑了笑,又领着奶娘在御花园转了转。

其实那群宫女太监不知道的是,做阿姐的孩子应该是很好的。

在春天时,会带你放风筝。

夏日时,会为你扇风。

秋天时,会带你去山上看火红的枫叶。

冬日时,会与你一起堆雪人。

我想,除了娘亲,还有谁会比阿姐对我好呢?

阿姐还会护着我,因为我是她阿妹。

皇帝也听闻了宫中的谣言,他与阿姐一样,发了好大一通火,更是下了旨意:「凡是议论玉皇后者,一律斩杀。」

我曾以为这是爱屋及乌。

后来我知道了,那是因为帝王威严不可冒犯。

皇后是皇帝的脸面之一。

3

宫中没有人再议论我了,日子和平了很久,我在阿姐的陪伴下逐渐长大,在皇帝的身边也知道了何为「尊」,何为「卑」。

我和阿姐入宫后,皇帝甚少宿在他人宫中,引起了许多嫔妃不满,令他们不满中的满意,是阿姐一直没有身孕。

但这一点,也很快成了世家弹劾之由。

终于,在某天夜里,我起夜后无法入睡时,在凤仪宫四处转了转,奶娘在身边陪着我,路过阿姐的偏殿时,听到了皇帝和阿姐的商讨。

「银砾,我们生个孩子罢,最近朝堂那帮狐狸催朕催得紧。」

皇帝说。

我的心提起了一瞬,因为我怕阿姐有了自己的小孩,就不要我了。

下一秒,传来阿姐坚定的声音:「不可,淮澈,玉镜还年幼,我若有了自己孩子难免分心,到那时,玉镜在宫里孤苦无依,除了奶娘还有谁陪她呢?」

我与奶娘对视一眼,奶娘对我慈爱地笑了笑。

皇帝声音里透着不悦:「可朕不能陪着她长大,不能无后。」

空气静了一瞬。

皇帝依然在劝说:「银砾,我只是想我们,可以有个自己的孩子。」

「我也想,但我更想先陪着我的妹妹长大。」

这年,我八岁,将这一句话记了很久。

我领着奶娘走了。

阿姐是否答应皇帝,对于我而言已经不重要了。

夜里,奶娘拉着我的手说:「皇后娘娘要开心长大,不论宫中如何凶险,奴婢都会陪着你的。」

我握紧奶娘的手,点了点头:「我会快点长大的。」

我知道的,她和阿姐一样好。

那晚并没有给皇帝和阿姐的感情带来什么变化,皇帝反而待我更加好了。

我盯着这个正与我和阿姐一同进食的男人,一张脸都皱成一团了。

阿姐见我这模样,笑着问:「玉镜怎这般看着皇上。」

我扒拉着碗筷:「无事,就是觉得这人好生奇怪。」

明明昨日还在说要如何如何,今日就能笑嘻嘻地与你一同吃饭。

皇帝夹了一个鸡腿放我碗里:「看来玉镜也是长大了,有心事了。」

我轻声说了句:「谢谢皇上。」

阿姐笑着摸了摸我的头:「有心事要跟阿姐说。」

我弯着眼说:「好。」

这晚,皇帝没来凤仪宫,宿在了乾坤宫。

阿姐来到我的寝殿,与在丞相府时那般,我们躺在床上。

「玉镜有心事吗?」

阿姐柔声问我。

我钻进阿姐怀里,糯声糯气道:「有。」

阿姐抚慰似的在我背上拍了拍:「可以跟阿姐说说吗?」

我双手环紧阿姐的腰,想到昨晚他们的对话,和不知道的结果,说话时,声音都染上了哭意:「我怕阿姐不要我。」

阿姐的手一顿,随即叹了一口长气:「昨晚是不是偷听我和皇上说话了?」

我低声:「嗯」

「阿姐不会不要你的。」

阿姐的语气像是在郑重地承诺。

我抬眸:「那阿姐以后有了自己的小孩,会不会就不喜欢玉镜了?」

「不会啊,只会更加喜欢玉镜,玉镜也是阿姐的小孩。」

阿姐笑着说。

我想,那就好,如果阿姐有了自己的小孩,我也要对他很好。

4

那晚的谈话是皇帝和阿姐双方的妥协。

皇帝答应阿姐会护着我,阿姐会有他们的小孩。

所以,在我九岁那年,阿姐有孕了。

看着阿姐难受模样,我心疼坏了,在阿姐身边转悠,一起和侍女照顾她,即便她说不符合礼数。

阿姐诞下皇子时,生得很艰难,从下午到将近傍晚,晚霞都带着红。

我和皇帝在产房门口,急得转圈圈,直到门开了,稳婆抱着孩子出来,皇帝将孩子抱进了怀里,我冲进了房里,宫女拦住我:「产房血光冲天,不吉利。」

我推开她的手,置若罔闻。

看到阿姐虚弱的模样,我「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

「阿姐以后不生了,好不好?」

我哭着说。

阿姐虚弱到连手都抬不起,有气无力道:「好。」

阿姐诞下了宫里的第一个皇子。

皇帝高兴坏了,抱着孩子转了好几圈。

皇帝与阿姐为孩子取名:晏礼,希望他所在之世,海晏河清。

晏礼出生之后,日子与以往并没有什么很大区别,阿姐待我依旧如以前那般好,我还抱着晏礼去御花园看桃花开,一起吹晚风呢。

皇帝也在调侃:「玉镜现在有当姐姐的风范了呢。」

阿姐笑而不语,皇帝却忘了我的身份。

我也有段时日以为日子真的就这般简单美好,直到一个人的出现。

却打破了这镜中月,水中花。

5

我不知晓阿姐与皇帝的往事,但从这几年时光里看出,皇帝真心待姐姐好,我以为这叫爱。

但我知道,爱不会停留在一人身上。

皇帝曾有段时日消失了很久,他对外声称抱恙,一直宿在凤仪宫,只有我和阿姐知道他微服私访,回来时身上还带了伤。

阿姐问他是如何伤的,他不知想到什么,眼睫微颤,眼神又变得晦暗,哑着声说:「无大碍,得了恩人相救。」

国事方面,阿姐一直都不过问。

我在其中察觉出些许不对劲,直到南国公主与使者来到我国朝贡时,皇帝大办宴席。

在南国公主施施然走进宴会,我和阿姐第一次看到那般失态的皇帝。

只见他猛地起身,眼眸中是震惊,还夹带着几分惊喜。

南国公主还未行礼,他便出声:「不用行礼了。」

我瞥向阿姐,阿姐面容淡然,可是我也瞧见了阿姐蜷紧的双手。

阿姐在不安。

「这位便是北国最小的皇后么?」

南国公主声音亦是温柔细润,如清泉般。

彼时,我 12 岁。

大抵是少年心性,一切心情都显在了脸上,我第一次摆出了皇后的架子,冷哼一声道:「与你有何关系!」

皇帝斥责:「玉镜,不得无礼!」

这也是皇帝第一次对我这么色厉声寒,我委屈地瘪了瘪嘴。

阿姐的眼微眯了下。

南国公主不显计较地轻笑了一声:「皇上无碍的,总归是个孩子。」

「想必这位便是皇上当日所说的意中人了罢。」南国公主又将视线放在了阿姐身上。

阿姐浅笑回应,皇帝亦说是。

可此时满堂却在思考南国公主所说的当日是何日。

我和阿姐都知道,是那日。

她应该是那位恩人,或恩人的朋友。

宴会将近尾声时,南国公主又起身走到堂前,而后跪下:「皇上,听烛知你与柔妃娘娘情意甚笃,但那日一见,实是动了春心,还请皇上,给予听烛逐爱机会。」

众人惊呼,阿姐抿了那口冷了很久的茶,没有出声。

皇帝连阿姐一眼都不敢瞧,我却抬眼盯着听烛很久,眼里都是审视。

皇帝将听烛留了下来,这是众人心知肚明的答案。

宴会散了时,我与阿姐一起走向凤仪宫,路途中碰到了陈贵妃,她斜睨了阿姐一眼,嘴角带着嘲讽笑意:「还真以为天子有爱呢,不过是权力的奉承罢了。」

阿姐没有说话。

世人都知阿姐能入宫是因为皇帝对她之情意,和她当时为皇帝挡的那一箭。

皇帝当时是最不受宠的五皇子,是阿姐为他拉拢了丞相府的势力。

因此,世人都说,皇帝与柔妃是伉俪情深。

可他们都忘了,我和阿姐未入宫之前,五皇子有一位正妃,名陈言欢,是远在漠北陈大将军之女。

她也曾是皇帝明媒正娶,许诺过一生的人。

听烛,还是入宫了。

6

听烛的入宫打破了平衡,皇帝来凤仪宫的时日越来越少,我与阿姐碰见听烛的日子,都比见到他还要长。

听烛被封为了贵人,赐字虞。

春季了,御花园的花百花齐放,阿姐领着我和晏礼去御花园赏花,不巧的是,听烛也在。

阿姐的脚步就停了一瞬,便向前了。

听烛笑着行礼:「臣妾见过皇后娘娘和柔妃娘娘。」

阿姐颔首:「免礼。」

「姐姐应当也是爱花之人罢,不然也不会来赏花了。」

听烛一双桃花眼里尽是风情。

我不满出声:「这是我姐姐,不是你的。」

听烛又笑出声:「皇后娘娘真可爱。」

我冷嗤一声。

阿姐拉住我的手,微微俯身:「玉镜,我们要知礼数。」

我将头偏向一边。

「无妨,毕竟是皇后娘娘。」

临走时,我看见听烛凑近阿姐耳边,她说:「你知道皇上说我像什么吗?她说我似桃花,更似牡丹,柔妃娘娘猜,皇上觉得你像什么呢?」

阿姐垂眸不语,拉着我的手却更紧了。

「他说,你不似花,是水,寡淡无味,为了滋养花而存在。」

阿姐侧头,扬唇:「我觉得水极好,再寡淡也是人不可或缺之物。」

听烛笑得眼睛都弯了:「可那不是爱,连喜爱都算不上。」

听烛扭着细腰走了。

阿姐领我们回凤仪宫后,一人在那石凳上坐了很久,我跑去问:「阿姐在想什么哇,这么入神?」

阿姐似是在呢喃:「在想,人是不是真的会变。」

「不会啊,阿姐就一直没变,一直都在玉镜身边!」

阿姐摸了摸我的头,眼里有我看不懂的哀伤:「那就是有些人会变。」

我猜阿姐说的是皇帝。

毕竟连世人都以为,这人会爱阿姐好久。

「我也不会变,我会一直陪在阿姐身边。」

阿姐淡淡地笑了笑,月光打在她脸上,映出的是迷茫。

她伸出手,似是想要接住这月光,可月光只是照耀一部分在掌心,还有一大半落在了地上,甚少一点在我头顶。

7

听烛不是安分之人,挑衅的话语是试探,栽赃陷害是真实目的。

后宫实在是平和太久了,春季的花开得艳丽,皇帝召集了文武百官乃至后宫佳丽一起赏花。

在所有人都赏花时,听烛约了阿姐去偏僻角落,我正想跟上去,就听到一声尖叫。

赏花之人纷纷被吸引,众人围了上去。

落入众人眼中的是听烛哭得梨花带雨,听到的是她的控诉:「柔妃娘娘不喜臣妾,可以跟臣妾说,为何要……动手?」

人群当中传来吸气声,还有冷笑声。

听烛看到皇帝的一刹那,捂着脸哭哭啼啼地跑到了他身边,模样好生可怜。

皇帝又抬眼向阿姐看去,眸中的情绪已经和以往每次都不一样了。

阿姐蹙眉:「我……」

话都未说完,就被皇帝打断:「银砾,你太过分了。」

阿姐不可置信地看着皇帝,而后深吸一口气,跪在地上:「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皇上不想听臣妾说,那臣妾便认了。」

皇帝眼睫稍稍一颤,嘴唇轻启,终究是什么话也没说出来,连听烛都没顾,甩袖走了。

听烛瞪大了眼看皇帝远去的身影,她欲抬步跟上,后又收脚,向阿姐走去,我见状,走到阿姐身前。

她隔着我,声音很低:「下次再送柔妃娘娘一份大礼。」

阿姐神色不变:「在此恭候。」

听烛行了告退礼,无视众人眼里的打量走了。

她走了,人群便也散了。

我心疼地看着阿姐,将她扶起:「阿姐,不要伤心,听烛是坏人,我知道。」

阿姐垂下眸,给了我一个安慰的笑。

「年银砾,这条路你选错了,为了一个男人赌上自己的半辈子,就因为他嘴里的情话,这实在是可笑。」

陈贵妃不知何时走到了我们身旁,话是嘲讽的,语气却是可怜的。

陈贵妃像是想到什么,又自嘲一笑:「他也对我说过很多情话,只不过因为你的出现,就都转移了。」

阿姐不知道他们的往事,世人也很少有人说他们的往事。

但在陈贵妃的叙述中,也听到了一段情。

陈贵妃与一般女子不同,她是武将之女,自小不懂文墨,也不懂女红,只知道舞刀弄剑。

某一日,她骑着她的骏马在郊外驰骋,在一处河流边停下,一人练习父亲传授她的刀法,许是太入迷,都没察觉树后的人。

那人便是现在的皇帝,他对那般不同的女子一见钟情,一次搭话不成,便二次,二次不成,便三次,次数多了,她便觉得这是真心了。

所以当皇帝求娶时,她很快就松口了。

即便父亲不看好,她也执意选他,她觉得眼前人爱他。

好景不长,眼前人就有了新的意中人,那人救了他命,是他心中之月光,她触及不了了。

那人是阿姐。

陈贵妃眼角有泪滑落,她抬手将泪擦拭,又昂起头:「当初我身上之事,便是你现在之下场!」

我想,她对阿姐应当是有恨的。

阿姐放在我肩上的手在微微颤抖,她看着陈贵妃的眼睛说:「对不起,当年他说与你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没有真情,说……你也对他无意。」

陈贵妃突然笑起来:「我是对他无意了,无意了啊……」

陈贵妃一直嚷嚷这句话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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