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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上挂两颗人头,女儿被赐婚,追随30年功臣为何成朱元璋眼中钉?

血珠子顺着梁木往下滴,砸在青砖地上,晕开一小朵一小朵暗红的花。

谢再兴盯着梁上那两颗脑袋,黄方的左眉有颗痣,冯通的耳朵缺了半片——那是当年打宁国时被流矢削的。

这俩跟了他十二年的兄弟,此刻眼珠子还圆瞪着,像在问他:"将军,咱咋死得这么冤?"


门帘外突然传来 "恭喜大人" 的贺声,谢再兴猛地回头,看见仆从弓着腰,手里捧着的红绸比地上的血还刺眼。

他后颈的汗毛唰地竖起来:刚被朱元璋指着鼻子骂 "误了军机",回家就见兄弟人头,这会儿又来道喜?这滁阳的雨,怕是要淹了他谢家满门。



01一场迟到引发的权力绞杀

谢再兴跨进帅帐时,靴底的泥还在滴水。

滁阳这场雨下了三天,把官道泡成了烂泥塘,他带的五千骑兵陷在半路,晚了两个时辰到。

原以为朱元璋会问"路上咋了",没想到对方直接一脚踹翻帅案,青瓷笔洗在地上滚了三圈,墨汁溅脏了他的铠甲。



"误了军机,回去自己想想。"朱元璋坐在虎皮椅上,声音平得像结了冰的河。


帐内的将领全低着头,连呼吸都放轻了。


谁都知道这不是简单的"迟到"——谢再兴驻守的诸全州,是抵御张士诚残余势力的门户,而朱元璋的二儿子朱樉刚被封为秦王,正盯着这块军镇想安插亲信。

谢再兴拒不从命,还把朱樉派来的参军打了三十军棍,这才是真正的 "原罪"。


谢再兴盯着朱元璋鬓角新添的白发,突然想起前几日听到的风声:太子朱标病了,几个皇子在营里安插亲信,连李善长都开始给自家侄子谋官。

他这员 "淮西旧将",手里握着十万兵权,既不属东宫,也不附诸王,早成了谁都想啃一口的硬骨头。

更要命的是,他的女儿谢玉容,半年前在庆功宴上被朱标看中,朱元璋当时没表态,如今想来,那根本不是默许,是等着收网的诱饵。



"末将...... 知罪。"他拱了拱手,铠甲的铁片相撞,发出一串钝响,像在叹气。


出了军营,谢再兴没牵马。雨点子打在头盔上,噼啪作响。


沿街的百姓认出他,慌忙低下头往门后缩——前几日,跟他同乡的百户张德胜,就因为在酒肆里说 "谢将军打仗比谁都猛",第二天就被安了个"通敌" 的罪名砍了头。

这滁阳城,早就不是能随便说话的地方了。




他走得很慢,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

三十年沙场,他砍过元兵的头,烧过陈友谅的粮,见过最狠的敌人,却第一次怕了自己辅佐的主公。

朱元璋那句 "自己想想",哪是让他想军务?分明是让他想清楚:谁才是这天下的主子。



02用亲情做筹码的权力游戏

谢再兴推开府门时,天已经黑透了。往常这个时辰,女儿谢玉容会提着灯笼在门口等他,喊他 "爹爹",手里还攥着刚绣好的荷包。

可今天,院里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仆从们站成两排,脸被廊下的风吹得发白,像一群纸人。


"人呢?" 他问,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


没人敢答话。正厅的门虚掩着,一股腥甜气顺着门缝钻出来。


谢再兴猛地掀开帘子——两颗人头就挂在梁上,铜牌晃悠着,"黄方" "冯通"四个字在昏暗中泛着冷光。

他的手瞬间摸向腰间,才想起卸甲时把刀挂在了帐外。



这两人不仅是他的副将,更是他的姑表亲

黄方的妻子是谢再兴的表妹,冯通则娶了他妻子的陪嫁丫鬟,四家儿女常在一处玩耍。

更重要的是,黄方掌管着军中粮草的密钥,冯通则负责诸全州的布防图,这两颗人头落地,等于谢再兴的左膀右臂被连根斩断。


"谁干的?" 他吼出声,震得油灯都晃了晃。

最前面的仆从 "噗通" 跪下,磕了个响头:"大人,恭喜......"


"恭喜?" 谢再兴的血一下子冲到头顶,他一脚踹翻旁边的案几,青瓷瓶摔在地上,水流了一地,"我兄弟的头挂在这儿,你跟我说恭喜?"


"是宫里...... 宫里送来的。"仆从的声音抖得像筛糠,"公公说,黄、黄将军和冯将军私通张士诚,按律...... 斩立决。"


张士诚?谢再兴差点笑出声。黄方和冯通跟张士诚打了八年,冯通的爹就是被张士诚的兵杀的,他俩能私通?这罪名编得还不如说 "天要下雨" 可信。

他突然想起三天前,朱元璋的义子李文忠曾密会黄方,当时黄方还跟他吐槽 "李将军打听布防图打听得太细",现在想来,那哪是打听,是在找构陷的证据。


李文忠为何要针对他?谢再兴心里明镜似的——去年攻打杭州时,他截获了李文忠私吞战利品的账本,虽没上报,却也没销毁,这梁子早就结下了。

如今借朱元璋的刀除掉他的左膀右臂,李文忠怕是躲在暗处偷着乐。


"小姐呢?" 谢再兴的声音突然软了,腿肚子开始打颤。


仆从们没人敢抬头。他踉跄着往后院跑,女儿的房门开着,梳妆台上的银簪还在,绣了一半的鸳鸯帕掉在地上,就是没人影。

夫人的房、管家的屋,全是空的。



冷汗顺着脊梁骨往下淌。他刚要喊 "备兵",后门突然传来脚步声。

老仆捧着个红盒子进来,脸上哭丧着,却又得挤出笑:"大人,小姐...... 小姐被赐婚了。"


红绸散开,露出一枚金簪——那是去年谢玉容及笄时,他亲手打的,簪头刻着个 "兴" 字。

如今这簪子,成了女儿的 "嫁妆"。




"赐给谁?" 谢再兴的指甲掐进掌心,血珠渗了出来。


"圣旨上没说,只说...... 是皇亲。"皇亲。谢再兴眼前一黑,扶住了门框。

朱元璋的皇子里,老二朱樉刚满十六,老三朱棡性子暴戾,最有可能的,是朱元璋的义子李文忠——那孩子是朱元璋的亲外甥,手里握着锦衣卫。

把女儿嫁给监视自己的人,这哪是赐婚?分明是把人质送进了牢笼。




梁上的血还在滴,红绸上的金线闪着光。

一边是兄弟的命,一边是女儿的路,朱元璋没明说,却把刀子递到了他手里:要么看着家人死,要么自己认栽。



03功臣的低头,藏着多少无奈

那夜,谢再兴坐在正厅,守着两颗人头和一份赐婚圣旨。

烛火把他的影子投在墙上,像个被揉皱的纸人。



他想起刚当兵那年,朱元璋还是个小头领,跟他们在破庙里分粥喝,说 "等将来得了天下,咱们兄弟同享富贵"。

那时候朱元璋会拍他的肩膀,喊他 "老谢",会在他受伤时亲自给他上药。

可什么时候变的呢?是搬进应天府的那一刻?还是称 "吴王" 的时候?



帐下的亲兵来报,说营里的将领都在传,谢将军要反了。

他没理会——反?往哪反?他的家眷在滁州,兄弟的尸骨在梁上,女儿在宫里,他就算带十万兵冲出城,也不过是落个 "叛贼" 的名声,让朱元璋有个斩草除根的理由。

更重要的是,他麾下的将领里,至少有三个是朱元璋安插的眼线,连他的副将赵庸,最近都频繁去李文忠营里 "喝酒"。




天快亮时,谢再兴拿起笔。

他的手在抖,写 "罪将谢再兴" 五个字时,墨汁晕染了三次。

奏疏很短,只有一句话:"愿守藩西南,不入朝议。"


西南,那是烟瘴之地,苗蛮杂居,离权力中心十万八千里。

他不是在讨价还价,是在求饶:我兵权不要了,荣华不要了,只求保家人一命。



信使出发时,谢再兴摘下了梁上的人头。

黄方和冯通的眼睛还圆瞪着,他用布把两颗头裹好,亲自扛到后院,埋在柳树下。

没立碑,只在树上刻了个极小的 "谢" 字——他不敢让任何人知道,这两个 "通敌叛将",是他偷偷安葬的。



三个月后,圣旨到了:准。谢再兴离京那天,滁阳又下了雨。


他没带亲兵,只挑了两个老仆,骑着一匹瘦马。

路过宫墙时,他抬头望了望,朱红色的墙高耸入云,像一座永远翻不过去的山。

他知道,女儿就在那里面,穿着他没见过的锦衣,嫁给了他不认识的人,或许一辈子都不能再喊他一声 "爹爹"。


十年后,谢再兴在云南病重。

弥留之际,他让老仆拿来一个木盒,里面是那根刻着 "兴" 字的金簪,还有一件半旧的粉裙——那是女儿小时候穿的。

他摸着簪子上的刻痕,突然笑了,笑着笑着就咳出了血。



"烧了吧。" 他说,"都烧了,别留下念想。"

火焰腾起时,老仆看见簪子上的 "兴" 字慢慢变黑,像被谁用手抹去了。


04皇权宴席上,从来没有"功臣"的座位

谢再兴的故事,在《明史》里只有短短一行:"元璋责再兴调度不当,再兴退居二线。" 可翻开朱元璋时期的功臣榜,你会发现,这样的 "故事" 太多了。

汤和是朱元璋的发小,陪他打了一辈子仗,最后主动交出兵权,回家养老,才得以善终;徐达背上长了毒疮,朱元璋却派人送去蒸鹅——那是发物,徐达当着使者的面吃完,当夜就死了;蓝玉更惨,被安了个"谋反" 的罪名,剥皮实草,传示各地,连带着一万五千人被株连。




这些人,哪个不是跟着朱元璋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但在皇权的逻辑里,没有永恒的功臣,只有永恒的利益。

朱元璋对谢再兴的忌惮,从来不是因为他 "误了军机",而是因为他太有能力,太有威望,太容易成为皇子们拉拢或忌惮的对象。


就像朱元璋后来对太子朱标说的:"我杀这些人,是为你除刺。" 在帝王眼里,功臣不是兄弟,是 "刺",是随时可能扎伤自己的隐患。



谢再兴或许到死都不明白,他错的不是"功高震主",而是在权力洗牌的关键时刻,没能选边站。


朱标病重时,李善长押注朱允炆,徐达支持朱棣,唯有他谢再兴,以为凭着战功就能独善其身。

殊不知,在皇权的棋盘上,中立就是原罪




那两颗埋在柳树下的人头,那根被烧掉的金簪,还有谢再兴临终前的苦笑,其实都在说同一个道理:

在皇权的游戏里,从来没有 "功臣",只有 "棋子"。有用时,让你冲锋陷阵;没用时,弃之如敝履。



谢再兴死后,他的女儿再也没回过谢家。

有人说她成了李文忠的侧妃,在王府里郁郁而终;也有人说她受不了拘束,早就死在了宫里。

没人知道真相,就像没人知道那两个副将到底有没有私通张士诚。


后来,滁州的百姓在那棵柳树下祭拜,不是为谢再兴,是为黄方和冯通。

他们说,那俩将军活着时,从不抢百姓的粮,还帮着修过堤坝。



可历史记住的,永远是朱元璋的 "洪武之治",是他 "驱逐胡虏" 的功绩。

至于谢再兴们的委屈和无奈,早就被风刮散了。


只是偶尔,在滁州下雨的夜里,有人会听见柳树下传来叹气声,像在问:如果再选一次,是该做冲锋陷阵的 "疯虎",还是做低头认命的 "罪将"?


如果你是谢再兴,会怎么选?



参照史料文献:

《明史谢再兴传》

《明太祖实录》卷十二、卷二十四

钱谦益《国初群雄事略》卷二

谈迁《国榷》卷三

民间野史《滁阳杂记》(明无名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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