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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玄宗为何要自断臂膀,贬死义子王忠嗣?忤逆圣意引发君臣猜忌

谁家孩子不是别人家的好?可有时候你当了亲爹、恩师、顶头上司,照样会一手把“别人家的孩子”送上天,然后再一脚给踹下来。王忠嗣就是这样一个被唐玄宗一手捧出风头、又亲手推入谷底的人物。风头时万马千军归一人号令,落魄时连自家人生死都变成博弈桌上的一颗棋子。这种人生,换到今天,恐怕连流量都供不住他刷。

说起来,王忠嗣名气还真“古早”——他干爹是当朝皇帝,小时候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地抱着李隆基的腿,能哭到君王也难受。那年他才九岁,命运一夜之间拐了个大弯。父亲王海滨本是武将,偏偏战死沙场,不仅没能抱子归,还让家里的顶梁柱突然塌了。王忠嗣这会儿还叫王训,抱着父亲的盔甲又哭又闹,说到底就是怕没爹没人管,怕自己从此人微言轻,被湮没在这座灯火辉煌、人人都讲门第的长安城中。

偏偏唐玄宗这天有点“圣母心”,心说小孩儿一把鼻涕一把泪,父亲又是死国的忠臣。他把王训拎起来,拍拍肩膀,温言哄着,“你以后就姓王名忠嗣吧,家国忠臣要有后!”更妙的是,直接把这孩子收进了宫里养,按皇子的规矩喂养。你想,这在宫外的豪门世族、边口旧将们眼里,多少有点天降好运的味道。

没了爹,得了帝王做“义父”,王忠嗣按理说是“一步登天”了。可你真以为宫里日子就养出了什么温文尔雅的贵族?王忠嗣反倒越发寡言。他和太子李亨最亲,李亨唤他“兄”,他却总是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大家说他“只重耿直,不讨好,不弯道”,人前人后,眼里没什么花活,做错啥、被谁冤枉了,也懒得多辩解。日子久了,倒成了一种本事。

等到年纪稍长,再看王忠嗣,身上少了点少年心气,多了几分沉冷。他喜欢谈兵,尤其佩服霍去病那股子快马斩将的狠劲儿。玄宗也乐得跟他聊聊兵书战策。这边的恩遇是不错,另一边却给他安排了个拐弯的岗位——什么别驾,就是个地方二把手,还安排在代州那旮旯。据说皇帝还点头嘱咐了:自己干儿子,他头脑太热,先让我看看他是不是有真本事,顺便吹吹北风出出汗。

可要说王忠嗣憋屈是真的憋屈。他到地方,没在公堂上当侩子手,也没真跑去贪墨搜刮,反倒隔三差五带几人出塞巡逻。有地方官看不下去,上报说他这小子迟早出事,或者死在突厥人手里,要不就让咱们地方豪强收拾了。玄宗一看,行吧,先盯回长安。王忠嗣梦想着像父亲一样沙场立功,哪知道朝堂连口热粥都不给喝,没事就关上门“以泪洗面”,每顿饭都能吃出点仇恨味儿来。

可命运又喜欢开玩笑,这门还没关多久,边疆就出了事。公元730年,吐蕃人入寇,西北风口热火朝天,朝廷准备出征,一票大员都想着带点干货,纷纷提拔王忠嗣上战场。玄宗插话说,这人是猛人不过听不太管事,正事你们先别让他弄。于是王忠嗣第一次穿军装,憋着满肚子冲劲,结果在军营磨了三年刀,连块肉渣都没碰着。

三年白白耗着,谁心里都不好受。好家伙,机会终于来了——眼下吐蕃人在郁标川大阅兵,敌情一片混乱。王忠嗣一听,这就是我的机会!他半夜找萧嵩商量,誓要带兵偷袭,哪怕只有区区七百弓手。

怎么打?绕大圈,翻山越岭,不让人家盯着自己动静。结果那几天天公不作美,大雾大雨,为难的是,手下的弓弦统统返潮发软,弓箭糟心透顶。有人说撤,王忠嗣一拍大腿:跑得没箭快,打吧,赌一口气!他竟然命大家刀剑进营,直接和敌人这成千上万人肉搏起来。你要说这是猛,谁又敢说不是拼命?

说来也是,大概上天都被这股疯劲儿感动了。突袭成功,吐蕃大乱,唐军再一冲,吐蕃撤退反倒踩成一锅粥,下山谷的、丢马的,根本组织不起还手。回头数战果,斩敌千人,马羊成堆。玄宗听了一乐,直夸这孩儿争气,当即封官晋爵,还召进京检阅俘虏,风头可算正劲起来。

但气焰涨过头,麻烦也就来了。不久后,他和权贵闹了别扭,被人告了黑状,一道贬令下来,还当起个“果毅”,这差点成了人生低谷。可王忠嗣就是这性格,别人躲他上,风头一来又抬头。后面新城之战,他敢挡夜袭。深夜突发,敌人杀进唐营,他靠一身刀技单骑冲阵,砍得敌人措手不及,部下本来士气低落,被他这么一咬牙,反倒杀红了眼。告捷后,再升官,几年下来,积累名声,硬生生把军功和识见合成了一体。

时间一晃,王忠嗣就成了大唐北方的顶梁柱。手握四镇,数十万边军,草原上诸部落——契丹、奚、回纥、葛逻禄……都被他收拾过。他不是一味莽夫。头几年喜欢拼命冲锋,等到掌权,王忠嗣反倒不大好战。他喜欢布防、派谍探,老早修了碉堡、烽堠,敌人还没走近边塞就被拦在外头。他还特意把自己用惯的大弓封进布袋,跟大家说,咱们打仗先为国家安稳,而不是只图一时快意。

可别以为这样就是好上司了。大功告成后,他主动辞掉河东、朔方节度的职务,说什么不熟悉风土。不少人说他是高风亮节,更多人却觉得这其实是上面下不来下边不服——部下盼军功,领导盼捷报,谁愿意领个只会让大家歇着不干的阵头?再说了,功劳越大,敌人越多,他和唐玄宗的嫌隙也就显出来了。

嚯,最糟的事来了。天宝六年,朝廷硬要攻一个名叫石堡城的险地。王忠嗣却死活不同意,说打这地方代价太大,值当的时机没来。他主张按兵不动,谁知朝中主战的跳出来替他揽活,最后损兵折将,还被吐蕃揍得颜面尽失。

王忠嗣还是老脾气,见机行事拖着不打,犒赏也不发,士气一落千丈。这叫“消极怠工”?说得没错。他觉得自己能担得起良心,最多丢个官罢了!问题是,他再“干儿子”,唐玄宗心里也有数,不亲到“为你坏国家大事”的地步。再加上宰相李林甫暗地加油添醋,说王忠嗣当年私下“挺太子”,有培植外戚、图谋不轨的意思。这一下,王忠嗣算是彻底栽了,君王疑忌,风头一灭,再难翻身。

后面的事,说来都让人唏嘘。王忠嗣先被贬到汉阳,后迁汉东,几个月后暴病而亡,年方四十出头。流言满天,说他才是锁得住安禄山的盖世名将。等安史之乱真的大火烧到天下,谁还记得这位曾经扛稳一边的老将?倒是李光弼、哥舒翰都出自他门下,皇帝那点子自诩“知人善任”的面子,在乱世面前碎了一地。

有时候,读王忠嗣的人生,像是看一出大宅门里的家长里短。亲爹不在了,拾捡起的“干爹”怎么都不够亲;打起天下来是仗剑行,磨下来又要学会带兵、藏锋收口。临了还是宫闱权变、政争如麻,一个顶天立地的武将,命运却由那些茶几上的弦外之音左右。

说到底,轰轰烈烈的功名也不顶一份人心通透。王忠嗣一手擎天又一脚踩空,到头来连自己叫什么都像个谜。我们后人看了,也只能喟叹一句:兴许他那个夜里,会不会还梦见自己在战场奔马,背后正是父亲和玄宗两副面孔。但到底谁才真希望他好,那就说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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