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拿着孕检单笑盈盈走来时，我当即掏出手机拨了110。
她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怀了双胞胎是喜事，你发什么疯？”
“我没发疯。”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夏芷若的眼眶瞬间红了。
“周宇，你是不是不想要孩子？就算不想要，也不用报警吧！”
以往只要夏芷若掉眼泪，我总会立刻心软哄她。
所以这次她也笃定我会像以前一样道歉认错。
可我却异常坚定。
“警察马上就到。”
只因昨天我在她包里，发现了两张不同男人的体检报告。
双胞胎，两个爹。
这次我绝不姑息。
1
夏芷若的表情由惊愕慢慢转化成了惊恐。
她死死攥住那张孕检单，指节泛白：“周宇！你到底在发什么神经？双胞胎啊！我们的孩子！”
前一天晚上，我提前下班回家，想给夏芷若一个惊喜。
她最近总说累，我想也许亲手做一顿晚餐能让她开心。
推开门时，公寓里静悄悄的，夏芷若不在家。
我放下食材，看到她的包随意地丢在沙发上，包口微微敞开，露出一角文件。
出于关心，我想看看是不是医院的检查单，因为她最近确实频繁去医院。
当我抽出那叠纸的时候，我愣住了。
不是一张，而是三份体检报告。
最上面的是夏芷若的，显示她已经怀孕八周。
下面两份则是两个男性的体检报告，姓名被刻意涂黑，但血型和各项指标清晰可见。
夏芷若的手机还在包里，屏幕还亮着浏览器的界面：
[双胞胎能有两个父亲吗？]
我的手指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我想到了两个月前，我和夏芷若的结婚纪念日。
我在家里精心准备了烛光晚餐，但直到餐桌上的蜡烛烧完，夏芷若也没有回来。
等了很久，夏芷若才发来一条消息：“同事非要给我庆功，可能晚点回来，你先吃别等我。”
我躺在沙发上不知不觉睡着了。
凌晨一点二十，钥匙转动的声音惊醒了我。
夏芷若踉跄着进门，身上带着烟酒混杂的气味。
“还没睡？”她踢掉高跟鞋，反常地扑到我身上，手指急切地解我的衬衫纽扣。
“芷若，你喝多了。”我抓住她乱摸的手。
她湿热的气息喷在我耳边：“结婚纪念日……怎么能浪费……”
她的唇压上来，带着陌生的薄荷烟味。
那晚她格外热情，甚至有些粗暴。
第二天一早我醒来时，她已经化好精致的妆容准备出门。
“昨晚……”我揉着太阳穴开口。
“很棒。”她打断我，在门口回头一笑，“对了，我这两天可能排卵期，说不定会有惊喜哦。”
八周孕期，正好吻合那个反常的夜晚。
她不是想要纪念日的浪漫，而是需要一个正当的理由跟我发生关系，为将来的孩子制造合法父亲的可能性。
我的胃部一阵绞痛。
那晚的她反常的热情，第二天暗示性的话语，甚至可能连所谓的同事聚会都是谎言。
我整个人如坠冰窟，夏芷若不仅可能怀了别人的孩子，而且可能同时怀了两个不同男人的孩子！
“我们就到此为止吧。”
2
夏芷若呼吸短暂的停滞了一下，脸色无比难看：“周宇，你今天到底在发什么疯？！”
我抬起头，目光冷冷的看向她：“我很认真。”
夏芷若攥紧了孕检单，眼眶瞬间红了，声音却拔高了几分：“好啊，既然这样，那我明天就去医院，把孩子打掉！”
她猛地将单子摔在地上，转身扒开衣柜，开始胡乱地往包里塞东西，嘴里还在不停地说着狠话：“你可别后悔！以后你跪着求我，我都不会回来！”
我站在原地没动，只是冷冷地看着她表演。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是好兄弟陈凡打来的视频电话。
我没打算接，把手机随手甩到床上。
夏芷若一把抓过手机，“生气就生气，好兄弟的电话都不接？”
“陈凡和林浩然他们如今创业成功了，更要好好联络感情！要不然，到时候你要是出什么事了看谁帮你！”
她毫不犹豫的接通了视频，压下怒容，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小凡啊！”
视频那头，陈凡明显有些意外：“嫂子？你和周宇在一起啊。”
夏芷若把镜头转向我，语气平静：“嗯，我们在谈些事情。”
陈凡察觉到气氛不对：“你们……没事吧？”
我正要开口，夏芷若先说道：“没什么，就是有些误会。你们打电话有什么事吗？”
陈凡谨慎地回答：“周末有个聚餐，我们跟周宇说一下，就是几个老朋友随便聚聚，嫂子你都认识的，没有女人。”
这时林浩然拿着饮料走进画面，看到视频通话后眉毛忍不住往上挑，但还是故作礼貌的打了声招呼：“周宇，嫂子！”
夏芷若点了点头，算是简单回应。
林浩然察觉到异常，关切地问：“你们还好吗？”
我沉声道：“有些家事要处理。”
夏芷若突然红了眼眶：“周宇非说孩子不是他的，他还想报警抓我！”
视频里，林浩然和陈凡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林浩然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有些发抖：“周宇……这事怕是有什么误会吧！”
陈凡也急忙帮腔：“对啊，有什么话好好说！”
我看着视频里两个好兄弟慌乱的表情，又看了看夏芷若得意的样子，突然明白了什么。
我抢回手机，直接挂断电话。
夏芷若不知道，陈凡和林浩然能创业成功，都是我给他们投入资金，还把家族的客户资源引流给他们。
三年来，我不知帮他们牵过多少线，就为了让他们在圈子里站稳脚跟。
现在想想，真是讽刺！
我用心栽培的兄弟，我最爱的女人，全都背叛了我。
更可笑的是，他们真以为这一切都是靠自己本事得来的。
我看向夏芷若，再次开口：“我说真的，我们结束了！”
3
“好！好！好！”
夏芷若几乎是咬着牙挤出这三个字。
她抓起包转身就走，摔门的巨响在空荡的客厅久久回荡。
以往，只要夏芷若离家出走，我总是不顾一切的去把她找回来。
现在我站在落地窗前，心无波澜，看着她的身影钻进出租车。
没过多久，陈凡再次给我打来电话。
声音中带着刻意的关切：“宇哥，你又跟嫂子吵架了？嫂子现在有身孕，你一个大男人多担待一下！”
背景音里，林浩然的声音适当插入：“是啊周宇，夫妻哪有隔夜仇，给嫂子道个歉就过去了！”电话那头传来细微的衣料摩擦声，像是有人在刻意调整姿势。
林浩然的声音又响起：“周宇，我知道你现在正在气头上，嫂子现在在我们这里，很安全，你不用担心，你明天再好好跟她道个歉。”
“我没什么好说的，就这样吧！”
我直接摁下关机键，屏幕暗下去的瞬间，仿佛也切断了与这个荒唐世界的联系。
次日清晨，手机刚开机就被夏芷若一连串的消息轰炸。
[浩然他们公司那个大单子很急，对方是恒远集团的王总，你赶紧去对接一下，别耽误事！]
[王总最喜欢打高尔夫，你记得带上你那套定制球杆。]
我盯着这些曾经习以为常的指令，突然觉得无比荒谬。
曾几何时，我确实会为她的每个要求奔波劳碌，调动资金，牵线搭桥，疏通关系，像个尽职的管家。
可现在，我只觉得可笑。
恒远集团的少东家是我大学室友，那套定制球杆还是去年我生日时王总特意从国外带回来的。
这些他们趋之若鹜的高端人脉，不过是我社交圈里最普通的存在。
“爸，终止所有和陈凡，林浩然公司的合作！”我拨通父亲电话，声音平淡。
“对了，恒远那边的新能源项目，就让李叔去对接负责吧！”
挂断电话后，我打开电脑调出近三年的资金流水。
屏幕上跳动的数字像一场无声的审判，记录着三个跳梁小丑的可笑表演。
与此同时，夏芷若的消息还在不断弹出：
[你死了吗？为什么不回消息！]
[王总那边都要等着急了！]
[周宇你别给脸不要脸！]
我慢条斯理的回复道：
[好，我亲自去。]
然后转身窝进沙发，打开了最新发售的3A游戏。
当屏幕里的角色完成第37次连杀时，玄关处传来钥匙粗暴转动的声音。
“周宇！你他妈是不是存心的！”夏芷若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冲进来，精心修饰的指甲几乎要戳到我脸上，“知不知道就因为你，阿浩损失了三个亿的订单！”
跟在她身后的林浩然装模作样地打圆场：“嫂子别激动，周宇可能是临时有事……”
“有事？”我暂停游戏，举起手柄晃了晃，“确实有事，这关boss我打了三小时。”
夏芷若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你居然拿林浩然的前途开玩笑！现在立刻给王总打电话，说不定还能挽回……”
“挽回？”我轻笑出声，重新拿起手柄，“游戏结束了，各位。”
4
“你什么意思！”
夏芷若掐住我的胳膊，声音尖锐。
“周宇，我最后问你一次，去不去找王总？你要是不去，这婚必须离，孩子我现在就去医院打了！”
林浩然赶紧上来劝导，脸上堆着虚伪的关切：“周宇，你消消气，嫂子也是急坏了。那单子对我们公司太重要了，你就当看在过去的情分上，帮着最后一次忙！”
我看着周芷若微微隆起的小腹，又扫过林浩然眼底藏不住的焦虑，心里冷笑。
离婚？打掉孩子？这本来就是我巴不得的事情。
可转念一想，就这么让他们带着我的资源，踩着我的信任全身而退，未免也太便宜这三个蛀虫了。
我故意沉下脸，半天后才‘松口’，声音带着可以压低的火气：“行，我去，但你们记住，这是最后一次！”
夏芷若的眼睛瞬间亮了，脸上的怒容立刻换成了得意的笑，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这才对嘛，早这样不就没事了？快去换衣服，王总那边别迟到。”
林浩然也松了口气，假惺惺的拍着我的肩膀：“我就知道宇哥你最通情达理，等这事成了，我们哥仨好好的喝一杯。”
我没接话，转身去卧室换衣服时，顺手给王总发了条消息：
[王哥，之前你说喜欢的那套球杆我找着了，刚好你今天有空，来家里拿？]
[顺便聊聊恒远那个新能源项目的细节，我爸让李叔接手后，有些老客户的偏好还得我跟你念叨念叨。]
王总秒回：[行啊，正好下午没事。]
看着消息发送成功的提示，我对着镜子扯了扯嘴角。
换好衣服正要下楼时，夏芷若正坐在沙发上跟陈凡打电话，声音温和：“小凡，周宇答应去了，你就放心吧……嗯，晚上过来吃饭呀，我让阿姨多做几个菜……”
挂了电话她冲我扬下巴：“还愣着干嘛？王总那边别耽误了。”
我嗯了一声，拿起外套出门，关门的瞬间，清晰听见她跟林浩然说：“等陈凡来了，咱们合计合计怎么把他手里那几个老客户彻底弄过来……”
驱车到恒远集团楼下接王总时，他正靠在车边抽烟，看见我就笑：“你小子，球杆藏了大半年，终于舍得给我了？”
“哪能啊王哥，这不是最近家里事多嘛。”我递给他一瓶水，语气随意，“刚好今天你来了，顺便帮我个忙。”
王总挑眉：“啥事？老弟你开口，只要不违法乱纪，我没二话。”
“到了就知道了，保证让你看场好戏。”我发动车子，后视镜里映出王总一脸好奇的表情。
车子刚停在公寓楼下，就看见陈凡的车斜斜地停在单元门口。
我心里冷笑，倒是比谁都急。
跟王总一起上楼时，我故意放慢脚步，掏出钥匙的手顿了顿：“王哥，等下进去可能有点乱，你别惊着。”
王总刚要问什么，我已经拧开了门锁。
客厅里的声音先一步撞进耳朵。
是夏芷若的笑，混着男人的调笑，还有玻璃杯碰撞的脆响。
推开门的瞬间，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夏芷若穿着丝质睡裙，大半个肩膀露在外面，正坐在林浩然腿上。
陈凡坐在旁边，手已经探入了夏芷若的睡裙下摆，另一只手里拿着我的雪茄，脸上挂着令人作呕的淫笑。
三人看见我和王总，脸上的笑容瞬间僵成了石膏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