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穆桂英独闯“霹雳惊天大阵”,连破十六阵后力竭濒危。危急关头,一位白衣少女踏剑而来,竟是黎山圣母所收的关门弟子——穆桂英素未谋面的小师妹黄妙妙!她剑斩黑雾、镜破阵眼,吓得巫山老怪狼狈逃窜。临别时,黄妙妙留下黎山至宝“龙纹冰魄”,还说迟点会到宋营找穆桂英……
那是昨天说的故事,今天我们“花开两朵,暂表一枝!”先讲讲穆桂英离开宋营去闯“霹雳惊天大阵”后的故事。
杨怀英认亲
话说在穆桂英一个人孤身前去闯阵之后,宋营中众人个个焦急难安。
杨文广不断擦拭亮银枪,枪尖早被磨得能照见人影;杨五郎拿着镔铁棍在帐前来回踱步,铁靴踏得地面咚咚作响;武凤仙的量天尺悬在帐顶,尺端七星忽明忽暗。
大家正忧心老元帅安危之时,营外忽然传来一声:“报——!”
不久,哨骑飞马入营,禀报道:“营外来了一个小道童,打着‘云’字旗号,说前来认祖归宗!”
杨五郎剑眉一挑:“云?莫非是云圣子......”
话音未落,营门处突然传来一阵清越之声:“云深不知处,‘圣子’下山来!”
杨五郎武功不凡,他第一个冲出营外,只见一个十六七岁的道童站在大营门口。他头戴莲花冠,身着八卦衣,眉目含笑,腰间悬着一柄古朴长剑,周身气息如清风般飘逸。
杨五郎见此人好生面善,感觉很是奇怪,于是,轻声问道:“小友,你说要前来认祖归宗,不知你的父亲是谁呢?”
“要问我父亲,天波杨府人!”
“哦,天波杨府很多人在此,不知你要找的是哪一位?”杨五郎更加好奇。
“我父亲便是枪法天下第一,长得非常帅,英明神武的杨文广!”小道童说这话时,一脸骄傲。
“文广是你父亲?”杨五郎手中镔铁棍拄地,霜眉微颤。
“是。”少年稽首,八卦衣襟随风轻扬。
“那你母亲是谁?”
“侬艳花!”
“不可能!”二路元帅杨文广刚好出到营前,他听了小道童的话后,手中亮银枪一扬,直指少年面门,“侬艳花二十年前就被侬智高处死,她哪来的儿子?”
小道童见来人金甲映日,剑眉斜飞入鬓,虽年过四十仍气宇轩昂。只是那杆亮银枪寒芒吞吐,眉宇间凝着寒霜:“军营重地,闲人速退!”
“无量天尊。”小道童稽首,“我奉师父云圣子之命下山认亲,敢问将军高姓大名?”
“本帅天波府杨文广是也!”枪尖顿地,青石迸裂。
小道童一听,眸中星光骤亮:“您就是我父亲杨文广?!孩儿杨怀英——”
父子相见难相认
“住口!”杨文广枪锋直指,“本帅儿子之中,根本没有叫杨怀英的,你休要乱认!”
小道童急步上前:“孩儿母亲侬艳花二十年前……”
“打住!”杨文广须发俱张,手中亮银枪一扬,拦住了小道童,“侬艳花早被侬智高处死!你定是南唐细作!”话音未落,枪尖距小道童咽喉仅三寸,寒光凛冽。
小道童猛地扯开道袍,胸口三道箭疤狰狞:“母亲并未被我外公处死,外公将我母亲囚镇南关地牢五年!这第三箭的倒钩……”他指尖抚过深可见骨的伤痕,“便是我外公在我三岁那年,当着我母亲面剜的!”
“啊——侬智高好狠的心!”杨五郎“啊”了一声,急忙往前一步,用镔铁棍横在两人之间:“文广且慢!”
他转向小道童,问:“小友说文广元帅是你父亲,可有凭证?”
小道童见杨文广不肯认自己,眸中星光骤暗:“父亲好狠的心!我千里迢迢前来相认,你竟然说我是南唐细作!”说着,他眼光转向杨五郎,见此人对自己很是关切,于是一边回答,“有!当年我母亲被囚镇南关地牢五年,临终前咬破手指写下血书……”一边猛地伸手入怀,从中掏出血书,掷给杨五郎。
杨五过将泛黄的绢布展开,字迹殷红:
“文广:黄土埋骨终不悔,地牢五载为君痴。英儿心口三道箭,是他外公亲自剜。英儿大难没有死,长得越来越像你!后有高人看上他,为妻这才放心去。
——艳花绝笔”
绢角嵌着半枚孔雀石耳坠——正是当年月下,杨文广亲手为侬艳花戴上的定情物!
杨五郎将血书和耳坠递给杨文广,杨文广接过一看,双手顿时颤抖如筛糠。
他猛地抬头,见少年眉宇间依稀有着侬艳花的影子,那倔强抿唇的模样,竟与自己年少时如出一辙。
“你......”杨文广喉头滚动,手中亮银枪差点落地,他心中已经认定对方有七八成就是自己的儿子,但是,他突然想起自己身为宋营的二路元帅,可不能有一丝大意。于是,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翻涌的情绪,沉声道:“纵有血书为证,如今两军交战之际,本帅仍需谨慎行事。你还是先回山去,等大战结束,再到天波杨府认亲吧!”
“父亲!”小道童见杨文广神色动摇,猛地扯开八卦衣襟。左臂弯处七颗人工点上去的朱砂痣灼灼生辉,竟排成北斗七星!“母亲说这是当年和你约定,如果两人不能在一起,以后孩儿要凭此印记前往认亲!”
杨文广如遭雷击。他猛地想起二十多年前在柳州,与侬艳花分别时,侬艳花曾笑着安心他:“夫君放心,就算日后不能相见,若有了孩儿,我定在其手臂上烙个七星印记,叫他记得天波杨府的根!”
“这……怎么?不!不可能……”杨文广踉跄扶住断枪,“那日侬智高亲口对我说,已经处死了侬艳花,你莫不是从哪个老将那知道了这些事,又拿了侬艳花的遗物前来诈营?”
小道童闻言,眼中泪光骤然凝结成冰。他缓缓从背后解下青布包裹,抖开时寒光乍现——竟是半截断裂的柳叶刀。“父亲可还记得这把刀?”少年声音发颤,“当年你被围困柳州,母亲持此刀杀透重围救你,却被外公亲手斩断兵刃......”
杨文广瞳孔骤缩。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夜血战中,侬艳花确实为救他折了祖传柳叶刀。后来这半截刀身,被侬艳花笑着系在腰间,说是要留给将来的孩儿当见面礼。
“这……纵……纵然是真的……”杨文广突然握紧枪杆,“如今两军对阵,你若入营被当作奸细,本帅如何向三军交代?”他背过身去,声音发颤,“你先回山……待战事……”
“待战事结束?”小道童怒极而笑,笑声凄厉,“母亲在地牢等了五年!我在终南山等了十几年!”他猝然拔剑,星河纹古剑龙吟出鞘:“都说奶奶穆桂英最明事理,今日要么让我进营面见奶奶,要么就是血溅营门,孩儿我也要闯上一闯!”
小道童说毕,剑锋怒指杨文广,眼中决绝如烈火燃烧。
“放肆!”杨文广见对方敢用剑指向自己,手中长枪一挥,如惊雷直刺,“军营岂容你撒野!既然你不听,那就看枪!”亮银枪撕裂空气,枪尖寒芒直取小道童咽喉!
小道童眼中悲愤炸裂,星河剑斜撩而上。剑锋与枪尖相撞的刹那,青铜铃铛“叮”然脆响——
“铛——!”
金铁交鸣声震得军士耳膜生疼。杨文广只觉枪身传来诡异震颤,虎口瞬间崩裂!
小道童剑尖顺势下滑,沿着枪杆直削手腕:“我师父说过,杨家枪‘苍龙出海’,破绽在龙爪三寸!”
杨文广急撤步后仰,枪杆险险擦过鼻尖。
小道童剑势突变,剑穗铜铃“叮咚”摇曳间,九道剑影如星河倾泻!
“星落九天?!”杨五郎镔铁棍顿地惊呼,“这真的是云圣子的杀招!”
剑网罩住杨文广周身大穴。危急关头,他枪杆横扫硬撼剑锋,借力倒飞三丈,战靴在青石地面犁出深沟!
“且看我的‘回风舞柳’!”杨文广见小道童功夫如此霸道,不得已使出了在鹅头峰二次学艺学到的张家枪,枪势如狂风卷落叶。
小道童却波澜不惊,纵身一扭,迎风而上,身体如柳絮飘飞,剑尖精准地点中杨文广枪杆第七节环扣——
“铛!”
精钢打造的亮银枪枪杆竟然出现了裂痕!
小道童剑锋顺势上挑,嘴上不以为意地喊道:“柳枝最弱在末梢!”
又听一声“铛”响,枪头应声飞起,“夺”地钉入远处帅旗木桩!
“你——”杨文广看着手中断枪,羞怒交加。
小道童剑指营门:“让路!”
“结阵!”杨文广嘶吼。虎豹骑重盾如墙推进,长矛从盾隙刺出,寒光如林!
少年震山河
“哼!”
小道童一声冷笑,腰间青铜铃脱手飞旋!
铃声如魔音贯耳,前排军士头痛欲裂。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小道童,年纪轻轻的一个少年,竟然有如此高超的本事!
再说小道童足踏盾牌纵身一跃,八卦衣袍展开有如鹤翼,他大喊一声:“破甲!”拂尘银丝毒蛇般钻入盾牌铰链。
只见“咔嚓、咔嚓”之声连响,三面重盾瞬间四分五裂!
盾后军士暴露刹那,少年剑鞘连点——
“噗!噗!噗!”三个虎豹骑大将要穴被剑气封住,僵立当场!
“妖道!看我的大斧——”
虎骑统领曹振强叫喊着,挥动手中两百多斤的宣花斧劈空砍来,斧风掀起少年道袍,其势非常之猛。
小道童竟不闪避,左掌“唰”一下,拍向斧面。
“铛!”
一声闷响,精钢斧面凹出一个掌印!反震之力将曹振强直接掀飞,连续撞翻十几名军士!
“竟敢伤我大哥,元帅说得不错,你一定是南唐细作!”豹骑统领曹振猛见哥哥曹振强被一掌打飞,气得满脸通红,他手举开山斧,大怒冲出。
“叮——”
清越铃响中,少年拂尘后甩。银丝缠斧借力一引,二百斤巨斧竟砸向一旁的杨文广面门!
“元帅小心!”郑黑虎连忙举长枪格挡。
金铁交鸣间,小道童已如白鹤掠空,足尖轻点枪杆,拂尘直扫曹振猛的面门。
“啪!”银丝抽裂铁甲,曹振猛肩膀皮开肉绽!
“小辈找死!”卧街虎焦通海镔铁锏卷起恶风。
小道童突然并指如剑,指尖金芒闪过膻中穴。焦通海顿觉气息窒塞,镔铁锏“哐当”坠地!
“点穴截脉?吃我一枪!”都行虎孟通江一枪刺来。
小道童道袍旋如流云,袖中飞出一枚铜钱——
“当!”
铜钱震偏枪杆,余势差点没击穿孟通江的护心镜!
“一起上!”
霍胜花柳叶刀直取下盘,高英双锤封住退路。
“锵——”
小道童古剑终于出鞘半寸,剑穗铜铃叮咚摇曳。
“锁!”
在小道童清喝声中,霍胜花突然僵直,柳叶刀离手三寸凝滞空中!
高英双锤也在距少年背心半尺时,被小道童剑鞘反手点中他曲池穴。大锤“啪啪”两声,掉到地上,砸出两个深坑!
“这个少年会妖法!”
观战军士见此,无不哗然。
彼时,小道童正剑指轻划,霍胜花应声而倒……
小道童听到军士的叫喊之声“太夸张”,大声道:“什么妖法?我这是师父亲传的‘定身术’,半炷香自解。”
呼延云虎恰好冲到小道童的身前,他天生力大,一挥手中的“镇山河”宝枪,如泰山压顶。
小道童感觉一股寒风直逼而来,不敢怠慢,这才终于拔出手中的宝剑——“三月寒光剑”的雄剑“三月公”!
剑出三寸寒光炸裂,剑穗铜铃“叮”然脆响——
“断!”
“三月公”划出玄妙的弧线。陨铁打造的镇山河枪杆无声断裂,枪头“啪”一下砸进地面!
呼延云虎被剑气余波震飞,撞塌营门箭楼!
顿时,烟尘弥漫。
小道童白袍染尘,剑尖垂地:“谁还敢拦我?”
金鳞开天门
“铁桶阵!”杨文广目眦欲裂。
三百重甲兵结阵推进,塔盾间隙伸出丈八狼牙矛。
“想要拦住我,除非我兄弟杨怀玉在此!”
小道童说完,一声长啸,青铜铃凌空飞旋!魔音化作实质波纹,前排军士耳鼻渗血。
小道童如游龙入海,足踏矛杆纵跃。星河花纹的“三月公”宝剑专刺甲胄接缝——
“噗!噗!噗!”血花在铁甲缝隙绽放!小道童所过之处,重甲兵如割麦般倒下!
“看箭!”杨排风丢开手中的烧火棍,拿起弓弩,三箭连珠。
“哼,雕虫小技!”
小道童旋身接住首箭甩出——
“铛!”
第二箭凌空炸裂。
就在这时,第三箭已距他眉心,仅三寸不到!
“我咬!”
他竟然张口咬住了箭簇!
“哎呀,这小道童也太厉害了!”杨排风惊得倒退三步,手中弓弩“啪嗒”落地。
小道童吐掉箭簇,剑穗铜铃突然剧烈震颤,发出刺耳鸣响。三百重甲兵顿时抱头痛呼,铁桶阵瞬间溃散!
杨文广见状,脸色铁青。他猛地抽出腰间佩剑,剑锋直指天际:“布天罗地网阵!”
话音未落,四周箭楼上突然亮起数百支火箭,将整个校场照得如同白昼。
小道童抬头望去,只见漫天箭雨如蝗虫般袭来。他却不慌不忙,将手中“三月公”宝剑往地上一插,双手结印:“金鳞开天门!”
霎时间,剑身迸发出耀目金光,化作一道金色屏障。
火箭撞在屏障上,纷纷炸裂成火花。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小道童突然身形一晃,竟分出三道残影!
三道身影同时拔剑,剑光如虹,直取杨文广!
“保护元帅!”郑黑虎急忙挺枪来挡。
谁知三道剑光突然合而为一,小道童真身已跃至半空,剑尖直指杨文广咽喉:“我说过,除非我兄弟杨怀玉在此,否则谁也拦不住我!”
“住手!”
却说这时,穆桂英刚好回到营前,她目睹此景,大声喝道:“你是谁,竟敢在我宋营撒野?!”她的声音虽然有些嘶哑,但在片刻的静止间,听起来仍如惊雷炸响。
小道童闻声收剑,转身望向这位白发苍苍却威风凛凛的老将。只见她眉宇间英气逼人,虽面色苍白却目光如电,不由得心头一震,心中暗道:“这老将军莫不是我奶奶穆桂英?”想毕,连忙稽首道:“小道杨怀英,奉师父云圣子之命下山认祖归宗。敢问老将军尊姓大名?”
“本帅天波府穆桂英!”穆桂英眼光看向少年,“你说前来认祖,敢问你的父亲是?”
“我父亲就是他——杨文广!可他——”杨怀英顿了一下,怒指杨文广。
“什么?你是文广的儿子?”
“正是!”少年再次扯开道袍,露出手臂上的七星印记,“这是我母亲侬艳花亲手给我烙下的认亲印记!她说这印记是之前和父亲约好的。”
“文广,可有此事?”
穆桂英目光如炬,望向儿子杨文广。
“这——”杨文广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如实回答,“是有这么一回事……”
穆桂英一听,仔细打量小道童,发现他确实和杨文广年轻时的模样很像。于是,她又问:“你还有其他凭证吗?”
“有,还有我母亲的血书!”
“血书何在?”穆桂英沉声问道。
小道童立即奉上染血绢布和半块耳坠。穆桂英展开一看,转头喝道,“文广,这血书字迹,你可认得?”
杨文广回答:“认得,那确实是侬艳花的笔迹。”
“那你还怀疑什么?”穆桂英大刀重重顿地,“这七星印记,这血书笔迹,还有上面这半枚耳坠,哪一样不是铁证?!”
就在这时,天际传来一声清越凤鸣。
众人抬头,只见一道白影踏剑而来,正是穆桂英的小师妹黄妙妙!
“师姐!”黄妙妙飘然落地,手中宝剑清光流转,“我来迟了。”
她目光落在小道童身上,突然展颜一笑:“广麟子,别来无恙?”
小道童浑身一震:“黄妙妙?!您怎么会……”
“什么黄妙妙,你应该叫我一声师尊了,你可知我是谁?哈哈,也罢,我们各论各的。”说完抿嘴一笑。
“怎么,你们认识?”穆桂英好奇地问。
“认识!”黄妙妙正色道,“三年前我在云梦山出席王敖师叔为杨怀玉举行的毕业典礼时,曾见过他和云圣子师徒。”她转向穆桂英,“对了,师姐,师父曾说,广麟子乃杨门血脉,与杨怀玉是同父异母的兄弟。难道你不知道他是您的孙子?”这下轮到黄妙妙奇怪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原来在云梦山上,黄妙妙和杨怀玉一样,都见过云圣子、广麟子(杨怀英在山上的名号)师徒,后来,黄妙妙还从师父黎山圣母的口中知道广麟子不仅是云圣子最得意的弟子,他还是杨怀玉同父异母的兄弟杨怀英!
黄妙妙这么一说,这下就更加确认了——小道童就是杨文广与侬艳花的儿子杨怀英!
杨文广踉跄后退两步。他死死盯着小道童,那眉眼,那神态,与年轻时的自己何其相似!
“父亲……”小道童眼中含泪,“这下你相信我就是你儿子了吧?母亲临终前说,您最爱的就是她做的桂花糕……她说您吃糕时,总爱把最大的一块留给她……”
杨文广闻言,如遭重击。这是只有他和艳花才知道的闺房秘事!他再也忍不住,扑上前一把抱住对方:“儿啊!爹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娘!”
小道童在父亲怀中痛哭失声。十多年的委屈,十多年的思念,在这一刻尽数宣泄。
穆桂英老泪纵横:“今日我杨家又添虎子,实乃天佑杨门!”
黄妙妙微微一笑,青锋剑清光流转:“恭喜师姐,贺喜杨元帅。”
就在这时,山上突然传来震天杀声。哨骑飞马来报:“报——!巫山老怪驱动铜人前来进攻!”
“哦,”穆桂英一听,很是奇怪,“还有这等事,不是给时间让我们观阵、破阵吗?怎么还下山进攻来了?”
杨怀英擦干眼泪,“三月公”宝剑铮然出鞘:“奶奶放心,孙儿愿为先锋,替奶奶前去拒敌!”
穆桂英闻言大喜,抚掌赞道:“好孙儿!不愧是我杨家血脉!”她转头对杨文广道:“文广,你父子相认,正当并肩杀敌,以显我杨家威风!”
“是!”杨文广抱拳遵令。
黄妙妙剑指山巅,冷笑道:“奇葩真人这般不守信用,定是知道杨家又添了虎将,心中发虚了。”
话音未落,远处已见尘土飞扬,十八尊铜人列阵而来,阳光下泛着森冷寒光。
杨怀英纵身跃上战马,“三月公"宝剑在手中挽出七朵剑花。他回首对杨文广粲然一笑:”父亲且看孩儿手段!“说罢催马向前……
欲知杨怀英如何下山就立功,如何英勇杀敌?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