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的路灯把影子拉得很长，我拖着夜班后疲惫的身子往家走。这个年纪的男人，谁不是被生活压得喘不过气？房贷、老人医疗费、孩子补习班账单，每一样都像勒在脖子上的绳索。
突然有团温软撞进怀里，香水味混着血腥味冲进鼻腔。"救救我..."她发抖的声音让我瞬间清醒。借着路灯才看清，这姑娘嘴角挂着血丝，高跟鞋只剩一只。
我下意识摸向手机要报警，却被她冰凉的手按住。"不能报警..."她眼神里的恐惧不似作伪，这时巷口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四十多年的人生经验告诉我，今晚注定无法全身而退了。
拽着她躲进24小时便利店时，收银员投来意味深长的目光。中年男人带着狼狈的年轻女孩，这样的组合难免让人浮想联翩。她突然撕开衬衫领口，锁骨下方赫然纹着串数字像是某种密码。
l"他们在用美容院转运孕妇"她急促的耳语让我寒毛直竖。想起上个月新闻里失踪的产科护士，我忽然明白为什么不能惊动警方。便利店的玻璃门被推开，三个穿白大褂的男人正在货架间逡巡。
从后门逃出去时，她塞给我张皱巴巴的B超单。黑白影像里蜷缩的胎儿旁边，标注着令人心惊的"实验体107号"。远处传来救护车鸣笛声，但我知道那绝不是来救人的。
我们钻进末班地铁的空车厢，她终于说出整件事的可怕。那些装修豪华的美容院地下室，藏着比想象中更黑暗的产业链。而她的身份，是卧底调查的医学院实习生。
当她在下一站突然消失在人流中时，我手里多了枚带血的U盘。回家路上经过小区门口新开的美容院，霓虹灯牌下穿白大褂的男人正冲每个路过的女性微笑。
洗澡时发现外套内袋有张字条："您女儿就读的实验小学，上周有 集体体验过免费卵巢保养"。水龙头哗哗作响，我却听见自己心脏撞击肋骨的声音。